骆枳有点抱歉地笑了下:“不行啊。”
骆橙正在另一头说话,她的声音比平时低,语气有些急,似乎是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说出那样一句不够礼貌的话来。
而这些不断被列举出来的理由,恰好能证明骆枳的劣迹斑斑、罪行累累。
骆枳不是个好人,折腾得他们全家人都伤心难过,所以只是被父亲动家法这种惩罚,其实已经算是非常宽容。
听见骆枳的回答,骆橙的声音也毫无预兆的停下。
“不行的。”骆枳系好安全带,“那很疼,我最怕疼了。”
骆橙咬了咬牙:“那你——”
大概是由于之前的话太过失礼,这一次她克制住了没再说下去。
但要猜到下面的话其实也不难。
“那你打伤二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二哥会疼。”
“那你为什么永远不务正业,总是闯祸,为什么非要让每个人都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不能消失得远远的,为什么不能少来打扰我们,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这些话骆枳其实每一句都没少听。
他已经很熟悉这些,所以哪怕这一次骆橙只是说了两个字,它们也依然自发自觉地从记忆里清晰地跳出来,体贴地补全了剩下的内容。
骆橙没有继续往下说,骆枳也不急着开口。
电话里的压抑沉默让电流声都变得刺耳聒噪,像是潮湿的细沙被一捧一捧地塞进耳朵里,硬硬抵着耳膜,被呼吸牵扯着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