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要在一天之内引爆所有事,让震怒的骆承修彻底下定决心,把骆枳这个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永远踢出公司。

……但其实完全用不着这么麻烦。

简怀逸想要从他手里拿走淮生娱乐,只要跟骆钧、骆夫人或者是骆家主说一声就行了。

就像过去的十几年里,简怀逸拿走他的名字、拿走他的生日、拿走他的家,在他出道前的决赛夜“不小心”给无中生有的黑料作证,拿走一切骆枳在乎或者不在乎的东西一样。

简怀逸真没必要这么忌惮他。

骆家主和骆夫人的儿子、大哥的弟弟、小妹的二哥都是简怀逸。

骆枳就像是梗在他们眼中的一根刺,即使只是存在本身,也无时无刻不在招惹他们的烦躁和厌恶。

……

想到这儿,骆枳就觉得自己似乎也该识相点,别回骆家去叫所有人心烦。

可一时之下,他好像又想不出自己能去哪。

往常要是没法回家,至少还有公司可去。

骆枳在办公室放了张单人床,处理工作困了就倒头睡一会儿,睡醒了就继续灌着咖啡加班加点,太累了就玩一会儿吉他。

倒也不是真有这么日理万机,只是日子被塞得这样满当,脑子里就没有空隙。

没有空隙,就不会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东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