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虽然暴怒,却没有否认他说的那些事。

这是骆钧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点之一,骆家未来的继承人,天之骄子,没在泥里滚过,还没有锻炼出矢口否认谎话连篇的无耻本事。

骆钧反驳不了他的话,因为随着“骆枳死在了海难里”这个前置条件的出现,后面的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地按照那样的状况发展,就连骆钧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所以骆钧也只能因为他无耻地去和骆枳作比较,打了他这一巴掌。

“当然不一样。”简怀逸说,“大哥,我不像他那么好心。”

他要自保,要活下去,要在骆家继续当他的假少爷,要拿到他想要的所有东西。

他不会甘心去当那只替罪羊,不会让骆家人心安理得的踩着他,继续自欺欺人地过日子。

简怀逸侧过脸,在肩头的衣物上蹭去嘴角的血:“所以我决定対所有人说……当时你要打骆枳,我拦着你,推搡间恰好发生了意外。”

——在骆橙的视角下,当时的情形甚至就是这样。

骆橙缩着的那个角落在骆钧背后,在她看来,就是简怀逸在拦着要対骆枳动手的大哥。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已经混乱到那种地步,又有谁清楚呢?

“船体倾斜,我们就被你推了下去。”

“骆枳一掉进水里就没意识了,我抱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沉下去。”

“我拼命喊你救他,可你只是把我拉上了船,你没有及时通知救援,因为救生艇只能再上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