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确负责找过一段时间的骆枳,其实也多少找到了些线索,但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但那时候任尘白还只是漫不经心地随口吩咐,也并没催促或是询问过结果,他们还以为这是个没什么要紧的人。

助理不敢再多问,心惊胆战噤声,等着新的安排。

任尘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用力按了按额头,控制住音量:“要是不肯……就通知我。”

“我去接他。”任尘白说,“别伤他。”

“别伤他,别吓到他。”

任尘白闭了下眼睛:“不急着带回来,先就近把他送去最好的医院,然后通知我。”

助理听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连忙点头应下,飞跑去办。

任尘白站在会议室门口。

他忽然对某种可能畏惧得厉害。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过恐惧,所以甚至连那个可能具体的内容都很难去想象,只剩下大片的叫人发寒的空白。

他不能再想下去。

任尘白没有心情再去看那些视频,他叫了人来把电脑关机送回办公室,就下楼离开了公司。

……

来人收拾电脑的时候,播放器自动跳转,下一段视频恰好跳了出来。

骆枳坐在街角,抱着画板画画。

这次的画面没那么模糊,似乎是坐在某个街角的咖啡厅里拍的,只隔了一扇落地窗和一场雨。

骆枳面前站着个穿风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