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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愣了多长时间,李蔚明的神色一点点从灰败变成惨白,他恍惚坐了半天,却忽然“哈”地笑了一声。

“你们拿我毁骆枳,骆枳毁了,你们觉得后悔。”

李蔚明说:“然后你们来捻死我,给他烧香。”

“任总,任先生,任尘白。”李蔚明笑得停不下来,“你不怕骆枳觉得恶心吗?”

任尘白倏地盯住他,神色阴郁冰冷,眼底几乎蔓开森寒血色。

李蔚明被他踹在地上,狼狈地滚在路边,还笑得肚子疼:“骆枳活着你折磨他,骆枳死了你后悔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对他还很深情?任总,这深情给您您要不要?”

“我告诉过你,骆枳还没死。”任尘白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出声,“我在找他。”

“你找他干什么?告诉他你可太喜欢他了,喜欢他到看着他被人害被人欺负,看着他被人算计,看着他被小明星爬到床上?”

李蔚明歇斯底里地笑,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骆枳是死是活和你有关系吗?你是他什么人啊?”

任尘白几乎要被他激怒得再发一回疯,大步过来扯住他的领子,那双眼睛里的阴郁森冷已经快要吃人了,像是下一刻就会有血滴出来。

“这时候可以说话,任总。”

李蔚明倒是宁可任尘白当场打死或是打残他,反正他已经彻底废了,要是任尘白打断他的腿,说不定还能还上点违约金。

所以李蔚明的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看着任尘白,甚至不掩饰语气里的鲜明嘲讽:“我这种货色捂不了您的嘴,只要你能反驳得出来,随便你说话。”

任尘白胸口急促起伏,他看起来像是想要这么掐死李蔚明,但随即他的视线定定落在李蔚明身后。

李蔚明回了下头,只看见被夜色浸透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