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肯放过我吗?”骆橙问了一句,又自己摇头,“你不会放过我的。”

骆橙低头看着脚尖:“你要怎么惩罚我?”

任尘白的身形像是凝定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紧锁着眉头。

“我为什么。”任尘白慢慢攥起手掌,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没有办法一口气把这句话问完,“为什么要惩罚你?”

骆橙这次的反应大了些,愣愣抬起头,几乎是有些奇怪地看他。

……

那种尖锐的头痛忽然又在任尘白的太阳穴炸开了。

“不,不用回答了。”任尘白仓促开口,“我不想知道,你——”

他说得晚了一步。或许是他的头还不够疼,又或许是他被一只手探进胸口攥住心脏,挤干净里面的血流的声音还不够响亮,他还是听清了骆橙的话。

他听见骆橙的声音:“因为我,二哥才会死的。”

……什么二哥?

骆橙哪来的二哥?

简怀逸?简怀逸什么时候死了?

任尘白惶然地看着地面,他语无伦次地低声质问:“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是说小枳?小枳早就不是你二哥了,他十年前就被我母亲收养了,是我弟弟,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再叫他二哥。他是我弟弟。”

任尘白的语速越来越急:“我们这些年都很幸福,母亲走得早,但也很安心。小枳就在家,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画画,我说好了给他带点心,你怎么能咒他死了?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