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的眼睛超级亮:“谁去做客?”

明危亭见过他和任姨玩这个你问我答的游戏,跟着露出笑意,半蹲下来:“我。”

骆炽立刻抿了下嘴角,又把笑意立刻压回去,超级严肃:“谁去做客?”

明危亭也严肃,整理好衣领:“我。”

“火苗的幸运粉丝,去火苗家做客。”

明危亭严肃地回答他,又按照从网络上学来的口吻,对这件事做客观点评:“幸运粉丝怎么这么过分?竟然没有带礼物。”

骆炽这下是真的压不住笑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开心什么,但就是笑得停都停不住。直到想要抬手抹眼泪,才好不容易想起自己的左手要撑着身体,右手又累得不能动。

不能动就不能动,管他呢。

反正以后一定可以好,影子先生说以后都能好。

既然以后可以好,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让这个身体不变得更差,保证等到康复的那天,原地蹦起来就能弹吉他开车冲浪。

明危亭抬起手,屈起食指在漉湿的眼睫上轻点。

他像是知道骆炽在想什么,特地提醒:“还有还债。”

骆炽笑得咳嗽,只好点头:“还债还债。”

怎么会有这样的幸运粉丝?都和他一起回别墅做客了,还只知道要他还债。

他又不会赖账,他从不赖账的。

……

这个念头冒出来,他装了那么多高兴的、几乎像是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海水里懒洋洋泡着的心脏,却又忽然像是被某个格外熟悉的力道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