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要来让她遭报应了。
骆橙的视线在惊恐里开始发直,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手脚都开始发软,视野也开始变暗。
……
一杯泼在她脸上的水骤然把她扯回了现实。
骆橙愣愣看着眼前的荀臻。
荀臻把水杯放在一旁。
他叹了口气,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淌到手上的水。
他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明家也不会做这种事——就连骆炽那些公司的旧部下,也会在简怀逸要设圈套的时候,从中作梗阻拦下来。
只有完全没有底线的人,才会把别人也想得没有底线。
荀臻甚至懒于同她多解释,只是问:“你母亲和你吵了什么?”
骆橙僵坐了半晌,才慢慢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骆母总算是把她从剧组逼了出去。
她们在那么多人面前歇斯底里地吵,到处都好像有人在看她和拍她,骆母和所有人历数她的恶性劣迹,她羞耻绝望得恨不得死过去。
骆母又用这个办法占了上风,得意地看向围观的人群,然后忽然僵住。
四周的人看向骆母的眼神,也是同样的不加掩饰的嫌恶和鄙夷。
他们像是在看最离谱、最叫人作呕的小丑。既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理喻,又生怕沾上哪怕一点,连路过都要侧身避开。
然后骆母才终于逐渐意识到,她和骆橙在吵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