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一起帮忙想。
“我刚才在想,这种感觉原来这么不好。”
明危亭说:“所以他一定要忘掉。”
明禄怔了下,才意识到明危亭是在说什么——任夫人被送去抢救的那个晚上,任尘白承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但骆炽一直清醒着在等。
骆炽清醒着等到了最坏的结果。他去作为任夫人的孩子来承受这个结果,去承受其他失去亲人的人的迁怒,去承受失去一切的茫然,掉进噩梦落不到底的深渊。
骆炽最好的梦是在海滩上睡着,又被任夫人抱着醒来。上船那天,明危亭代人找到骆炽时也是在海滩上。
躺在海滩上的骆炽身边不再有任夫人,只有浓到化不开的漆黑冷夜。
明禄慢慢点头:“是该忘掉。”
要是任夫人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事,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骆炽把这些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我在整理这些天的经历。”
明危亭收回话题,视线也落回到电脑上:“等他醒了,再追一次星,就能以这些作为参考。”
明禄试探着打了个询问的手势,发现先生并不介意,就起身绕到另一边去弯腰看。
明危亭的记录也带有很明确的个人风格。理智精准、一丝不苟,按照时间线整理了所有独立事件和非独立事件,甚至还严谨地给每个事件打了分数。
凡是打分在75分以下的,就会被他放入待定栏,不及格的直接删去。至于85分以上的事件,则会被特殊标注出来,再用颜色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