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喜欢的。

即使一切暂时都还是一片空白,在辨认出这两个字以后,那双眼睛里的茫然几乎是迅速褪去,跟着亮起来。

明禄把病床的高度调节好,看见他甚至连耳朵都变得有一点红,不由好奇:“怎么了?”

“喜欢。”他轻声回答,“怎么这么好听。”

他自己坐在那儿,拿出拆礼物的慎重神色,翻来覆去默念了好些遍这两个字。

明禄笑出来,轻声叫他,让他适应这个名字:“明炽。”

被叫到名字的年轻人靠在病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体也被一场大手术又榨去了大半,但眼睛依然跟着这个名字变亮:“是叫我。”

“是叫你。”明禄笑着点头,“明炽。”

他的眼睛忽然弯起来,虽然发不出太大的声音,还是用力“嗯”了一声。

明禄陪着他来回练习了几次,一直到他彻底适应习惯才停下。

只是短暂的可逆性认知障碍,不会影响到本身的人格。明禄把神色放得温和,把水拿过来,扶着明炽的手帮他握稳:“你叫我禄叔。”

明炽眨了下眼睛,抬起头。

“我在这里照顾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明禄说到一半,停了下,“怎么了?”

明炽看向被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

回想了一遍认知障碍可能存在的特殊情况,明禄稍一沉吟,给他解释:“这是杯子,里面装着水,可以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