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禄说:“当时先生的父亲刚刚办完公,夫人在给先生的父亲揉额头。”
明危亭暂时停笔,抬头开口:“禄叔,我不记得有过这种事。”
“那时候先生只有两岁半,走路还摔跤。”年过七旬的明总管从容补充,“泳倒是已经游得很好了。”
……
有些人一听到“两岁半”就眼睛锃亮,立刻坐直,还因为担心自己的短期记忆不稳定,拿出了铅笔和便签。
明危亭沉默片刻,起身走过来,把手罩在明炽两边的耳朵上。
明炽把手上的松仁放下去,握住明先生的手。
他和禄叔交换了个视线,保持严肃,把笑全藏起来,仰头跟先生商量:“就听一小段。”
“可以选择十二岁以后的内容。”
明危亭低头,也跟他商量:“两岁半的时候,我的表现应该不够沉稳。”
这回明炽用上所有的力气才把笑拼命压牢,咳了几声,抿着嘴角抬头,明目张胆地欲言又止。
明危亭想了一阵,叹了口气:“糟了。”
“有些人会看口型。”明危亭说,“得想个办法,把眼睛也挡上。”
明危亭毕竟只有两只手,他想了想方案,索性绕到明炽面前,两只手捂着明炽的耳朵,把人直接拢到怀里藏起来。
有些人彻底不忍了,笑到从椅子上掉下来,站起身,拉着明先生一块儿坐下:“影子先生,就算是世界上最酷的人,两岁半的时候走平地也是会摔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