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方航这才想起来相当重要的一点,抄起电话,“快快快,销毁证据。”

电话里哄笑着闹成一团,你推我去删我推你去改,最后又把锅扔到方航脑袋上,谁叫他到哪去都非得拿着个摄像机。

方航心满意足地把锅全背上,又和那些人利落地三言两语敲定了对记者会后续影响的处理,飞快约了等回去喝酒,挂断电话。

……

当然也不至于真去销毁什么证据。

他们很珍惜那些视频和合照,完全不被记住也没关系——即使小骆总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要是能以老朋友的身份去和小骆总打招呼,也能叫人高兴到上天。

只不过比起这些即使没有也不要紧的细节,他们太想让小骆总能好好的、能重新健康和高兴起来了。

就连“小骆总”这个称呼都最好不要,他们就是因为不喜欢叫骆总,才会这么改了口。

现在那一家人连死亡证明都去办了,白纸黑字,“骆枳”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当然也永远结束,就该重新有个全新的身份。

方航尽力把这些想法全和明禄说明白,又再三强调这也绝不是干涉的意思。

怎么做都可以,一切都可以,只要他们的老朋友能舒服和高兴。

明禄看着他,笑了笑:“再等等。”

“原本有封信,该带给你们。”明禄说,“现在用不上了,或许会有机会——”明禄想起件事,忽然问方航,“你的儿子说话学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