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随便交朋友了,可以去大大方方站在任何地方了。

不用再藏起来,因为不会再连累任何人,不用隐去没人看得见的角落,因为即使有人喜欢他、替他说话,那些人也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就完全足够了。

“足够了。”赵岚的先生点了点头,也忽然正色,“你不需要那些东西。”

“你是那种天生就该自由自在的表演者。”

他认真对明炽说:“不需要去那种地方,不需要被任何人评判指点。”

赵岚的先生做了多年教授,带过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有自己的课程和工作室,也被邀请去过不少节目、看过太多相当优秀的新人,其实已经不觉得稀奇。

即使这样,在被赵岚安利了那个官博,看到几年前的那些参赛录像的时候,他也依然忍不住扼腕惋惜。

那样斐然的灵气跟天赋,如果能放在几十年前的乐坛,给他纵情挥洒的天地,走上十年、二十年,或许真的会走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赵岚的先生没有再提这些,他只是看向明炽:“用不着去聚光灯底下。”

他说起这些领域,总有些艺术家的气质,一点也不会觉得直接说出来不好意思:“你站在哪,自然就有光来追你。”

明炽显然还离艺术家有些距离,依然会不好意思,道谢的同时,耳朵已经沉稳地红了红。

赵岚的先生笑出来,喝了口茶,不着痕迹地牵住赵岚比划过来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