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炽在邮轮上养病的时候,明危亭就因为这一点,才会反复练习和他打招呼的内容,想让开口时尽量自然。
“是母亲起的,母亲没有来得及和我解释。”
明危亭问:“有特别的含义?”
明炽点了点头,他握住影子先生的手,写了一遍这两个字:“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但禄叔说过,明夫人虽然是家里最头痛的一个女孩儿,但也是书香门第,家里成堆成堆地出文学家。
“有句诗,我以前读过。”明炽说,“危亭绝顶四无邻,见尽三千世界春。”
明炽那时候就忍不住想,或许这个名字里面,藏着明夫人对自己的孩子最用心的期待。
哪怕是高山绝顶、海角天涯,哪怕注定要做永远生活在船上的“先生”,也能看遍三千世界里的春色盎然。
明炽边说边写,写到最后一笔,手指停在“春”的一横上,忽然被手掌翻上来温温裹住。
明危亭牵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着那副画:“三千世界。”
明炽还没想过这两件事的联系,眼睛一亮:“真的。”
他从口袋里取出钢笔,明危亭接过来,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给这幅画署名。
海风在他们身边自由穿梭,阳光清澈,海水温暖,他们的影子叠在一处。
“三千世界。”
明危亭低下头,去看明炽的眼睛:“我都想遇见你。”
明炽的目光清亮,他笑起来,笑意裹着落进眼底的影子:“没问题,我这就去练爬山。”
画面中央留了一片空白,明炽调好颜色,在那里填上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