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时柏知望还带着午休中的倦懒,迷茫地问:“你怎么来了?”
秦舟毫无征兆地说:“我跟家里出柜了。”
柏知望握着门把的手渐渐握紧。这么大的事说干就干,很符合秦舟的性格,但这不代表柏知望能跟他一样胆大。他咽了咽口水,一时说不出话。
秦舟低下头,攥着柏知望的衣角说:“太突然是吗……”
柏知望让秦舟先进门,给他倒上一杯西瓜汁,然后跟他排排坐在狭小的宿舍床上。
秦舟喝完整杯三百毫升的西瓜汁,还是觉得心里很燥,没处发泄,所以他扑到柏知望怀里,把嘴上残余的红色液体通通蹭到柏知望衣服上。
柏知望揉着他的头发,“累不累?我陪你躺会,你先歇着,等想开口的时候再说。”
秦舟摇摇头,低声说:“我只有你了。”
是能猜到的结果,柏知望选择抱紧他,在花香很浓的头发上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
秦舟颠三倒四地复述出柜的情况,越说越委屈,但柏知望的衣服上一直倔强地只有西瓜汁而没有眼泪蹭上去。
秦舟掐头去尾,只跟柏知望说自己受到的阻力,并没提被断粮的事情。柏知望就算没接触到故事最严重的部分都已经心疼得无以复加,把他抱在怀里不停喊“宝宝”。
彼时柏知望已经留校读研,跟秦舟又做了三年校友,正是谈恋爱没羞没臊的关口。日子正甜蜜着,忽然当头一棒,任谁都会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