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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 顺颂商祺 801 字 2022-09-19

兜兜转转两百多天,这只特制眼镜辗转从上海来到敦煌,委屈地挤在秦舟的行李箱里。

天还没亮秦舟就醒了,把它拿出来玩,但现在戴显得人很滑稽,他很快摘下来放回原位。

他问柏知望分手那天原定什么计划,才知道自己本应得到一块来自西南的玉,和铺着玫瑰的烛光晚餐。

玉和玫瑰很衬他们的性格,虽然同样被搞得一片狼藉,所幸现在都再好不过。他和他都还在炙热地爱着对方与偏僻艰辛的事业,谁都没有偏离轨道。

柏知望迷迷糊糊间看到秦舟下了床,他回来时胴体被月光打得雪白。柏知望怕人着凉,把空调温度打高,被子笼好。

“再睡会儿。”柏知望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手玩弄着略长的发尾,“头发怎么又湿了?吹干再躺,小心起来头疼。”

秦舟像只飨足的猫,滚到柏知望怀里,“你帮我吹。”

柏知望便戴上眼镜,把吹风机拿来,轻轻把秦舟的头发梳顺,边吹边问他反正都醒了,有没有什么想谈的。

酒店的吹风机不算好,嗡嗡的噪声很大。秦舟听着却觉得舒服,闭着眼,说想聊过去的十三年。

从前错过太多深谈的机会,如今接近元旦,有人会复盘工作与收获,有人会继续立每年都定但每年都实现不了的目标,他们决定谈伤疤。

秦舟问:“以前咱们吵完架,你一般会去哪?”

柏知望没想到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思考道:“一般就在街上溜达,冷静冷静,走两步自己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