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也把那份感情连带着愧疚一起,藏在心底。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童礼出现的这一刻终于暴发。
钟淮廷不是不喜欢男人么?
那童礼算什么?
他算什么?
苏清雉这稀里糊涂的气生了颇久,本以为钟淮廷会解释两句,至少也递给话,可等了几天只等到童礼来到特工部,抱着个桶亲亲密密地给钟淮廷送东西。
当天“21号”有秘密任务,说是破获了一个共党的地下联络点,但为了绝对保密,包括苏清雉在内的几个科长都被隔绝在任务之外。
苏清雉百无聊赖,在演武场上练了一下午,结束的时候就看到童礼拎着药壶,被安保拦在了“21号”特工部大门外头。
“你来做什么?”苏清雉走上前。
童礼看到他,很温润的笑起来:“苏科长,您帮我说说,他们不让我进去。”
苏清雉睨了眼安保,安保忙解释着:“苏科长,今天咱们‘21号’出任务,特殊时期,行动科交代了谁都不能放行的。”
苏清雉点点头,打量着童礼手上的药壶:“这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么?非得今天送来?你以为我们‘21号’是随便谁想进就能进的?”
“这个……”童礼抱住药罐子,热气透过缝隙溢出来,然后氤氲在他脸上。
苏清雉不免烦躁,“没那么重要就拿回去,捣什么乱?出了事是你能承担的?”
他颐指气使地刚说完,几天未见的钟淮廷就大步从楼里走出来。
大概是听到了风声。
他目光轻轻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安保和童礼拉扯不清的双手上。
“放开。”他说,嗓音不重,却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