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很不舒服。
不过只有一点点的痛,更多的是痒。
大片大片让他无法忍受的瘙痒。
像有数百万只虫子来来去去地爬,没有咬,就是在反复爬,痒得他难耐。
他想伸手去挠一挠,好缓解那种感觉。
可是手臂动不了,不知道是不是致幻剂的副作用,他从未因为哪处伤口而有这种抓狂的感觉,好像灵魂都游离在了躯体之外。
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将背抵靠在监狱冷硬的墙壁上,蹭上去,用墙壁上粗粝的石灰粒蹭破伤口上隆起的部位,再蹭开干枯的疤,鲜血瞬间涌出来,滴滴答答地流。
但是果然一点都不疼,那种钻心的痒却好多了。
他继续去蹭,蹭那些早就结痂未曾撕裂的部分,挨个地磨,干黑的疤痕浸了血,被泡得软烂,轻轻一蹭就下来了。
西川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苏清雉背靠在墙上,身后棕黑色的墙壁都被血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他皱着眉闭着眼,满头的汗,嘴唇都成了藕青色。
“西川少将,这就是你对待盟友的态度吗?”鸠山仁御指着苏清雉,颇是愤怒地指责。
西川武双臂垂在身侧,低头颔首,“抱歉,鸠山阁下。”
鸠山仁御出身日本贵族,整个鸠山家族在日本政界都有不小的影响力。故而鸠山仁御没有军衔,却地位尊崇,他十二岁时就被袭封了公爵爵位。他的父亲曾担任过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校长,而鸠山仁御便是在早稻田大学读书时,结识了当时还是留学生的钟淮廷。
“快把他放了!”鸠山仁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