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你当然会活着!我也会活着!”苏清雉故意打着哈哈,“祸害遗千年,我们两个大汉奸,在南京都是数一数二的,肯定没那么容易死。”
钟淮廷也笑了笑,眉头却依旧皱着。
苏清雉伸手捣他一下,“你这表情干嘛?我不生气了,真不生气了。”
钟淮廷摇摇头,指腹一遍一遍轻轻揉搓着苏清雉的发丝:“我只是很遗憾,我的苏大科长那么善解人意,我却不能向你证明。”
苏清雉眉头一跳:“证明什么?”
“证明我只爱你。”
苏清雉耳畔轰鸣,像是防空警报拉响,脑海中燃起冲天的火光,连仅存的理智都在噼里啪啦地烧,而钟淮廷就是那枚将他点燃的炸药。
炸药毫无预警地扔下来,带着火球,伴着沙石和热流,一股脑地全都砸进他的心里。
他不能思考,只听到自己磕磕巴巴的声音:“为什么?童礼的身份……是,是什么秘密吗?”
“抱歉,我不能说。”
作者有话说:
苏清雉遗憾,遗憾在不能自证对国家的忠诚。而钟淮廷遗憾,遗憾在不能自证他对苏清雉独一无二的爱。
第40章 粮商
【给我个面子,都把枪放下,这里不都是自己人么?哪有中国人拿枪对着中国人的呀?】
再多的困惑,也抵不过钟淮廷小嘴叭叭地说好话,苏清雉人又好耳根子又软,当然是毫无底线地选择相信他。
拿着他给的金条,苏清雉到滁州买了满满五大卡车的粮,一大车的蔬菜,浩浩荡荡地运进城。
圣德烈大教堂的牧师米尔斯和另外几个基督教徒在门外迎他,他一下车,几个人就走上来,分外热情地与他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