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童礼即使在此刻依旧保持着慢吞吞的语速,那是他的骄傲、是他对死亡的蔑视以及对侵略者的不屑一顾。
“想不到吧?”他的面容温润,“你们日本人设下陷阱,放了这么大的诱饵,结果诱饵自己死了。”
一句话说得西川武面红耳赤,“八嘎!中居少将死了?”
“死了。”童礼说罢,指着近旁的苏清雉,“还有这个狗汉奸带来抓我的特务们也死了。”
西川武额上青筋突跳,他立刻吩咐手下的宪兵到客房里确认现场,而后,审视的目光在童礼和苏清雉之间来回打量,“阁下的意思是,是他带着人来抓的你?你一个人?”
“当然不是,我还有两个同党,都被他杀了,只有我活下来了。”
西川武顿了顿,似乎在权衡童礼话里的真实性,他看了眼一边的苏清雉,示意手下士兵将意识不清的苏清雉扶过来。
迷迷糊糊间,苏清雉听到了童礼的话,他挣扎着,手肘撑在地面想爬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他身上的血有些已经凝固了,他看不清面前所有人的表情,只能看到童礼的背影。
有日本人向他走过来,他挣开那些人,强撑着奋力站直。他的眼里有汗水也有血渍,他几乎睁不开,他的灵和魂魄几乎都被淹没在蒸笼般的热浪里。
然后,有人推着他来到了童礼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