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鬼使神差地,他没有松开手,竟还着魔一般应了声,“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
钟淮廷摇摇头,他勾起唇角,看去竟有些与他不符的狡猾,很幼稚的那种狡猾。他终年不见波涛的眼里也因为这种狡猾多了神采。“西川武死了,我杀的。”
苏清雉皱眉。
这是一个光听到就忍不住起杀心的名字。
“怎么杀的?”他问。
他在前线的时候,只听说西川武死了,却不知怎么死的,现下突然听钟淮廷提起便又起了兴趣,只恨没能亲手杀了他。
钟淮廷唇边笑意更深了些:“我原本想用他的方法折磨他,折磨到死。但是后来我想,他不配,所以我就,闯进他的公馆,杀了他的部下,将他,一刀毙命……”
苏清雉眉梢跳了跳,拳头不由握紧。
“还有呢?”
钟淮廷的笑慢慢收起来,那种狡黠没有了,他只是摇摇头,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凝重深沉。
“我不能说了。”
更深露重,凌霄花香沾着晚风变得愈加宁静而幽远。
大概是酒精未消,又或者是花香的作用,总之他的醉话让苏清雉忍不住心痒难耐,让苏清雉很想接着去听那些未说完的秘密。
苏清雉开导着:“没关系的,说吧,这是在梦里。”
钟淮廷还是摇头,额上的血又沁出来些许:“有关系,特务没有说梦话的权利。”
特务的梦话,说了也没有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