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方致远不再嬉笑,面色也凝重起来。
他勾了勾唇,“你说我是‘寒山’?”
苏清雉笑了笑,沾着酒精棉的镊子狠狠往他伤口里怼了怼,“不是就算了,凭我的本事也不需要你帮。”
说完就动作利索地收拾好器械盘,拍了拍手准备离开,“总之谢谢你今天手下留情,还有,谢谢你的枪。”
方致远不死心地拽住他,“告诉你的名字。”
“左文光啊。”苏清雉顺口道。
“我说的是真名。”
“真名?告诉你方便你来抓我?”
“不是,我不抓你,我说了你像我一个故人,我挺喜欢你的。”
苏清雉翻了个白眼,把他的手甩开,“有病吧你?说了我有家室了。”
“你有家室?有家室的人还那么莽撞?你今天都准备和连潮生同归于尽了。”方致远也出声嘲讽,“要是我不救你出来,现在我俩都跟他们一样烧成焦碳了。”
“你救我?是你救我么?多大的脸。”苏清雉反唇相讥,“再说,我可没打算和他同归于尽,我真的只是想抽根烟,顺便想想怎么才能把酒精瓶引爆……就算不是你,我也早想好对策了,他一个连潮生算什么东西,配和我一起死么?”
方致远不依不挠,竟强撑着病体,站起来想要揭开他的口罩,“你是军统?是不是?我们都生死与共了,告诉我你的名字不行?”
苏清雉伸手推他,一碰到他,他就“嘶嘶哈哈”地叫疼,脸白嘴唇也白,额上汗都快滴下来了,照顾着他的伤,苏清雉便也没真下死手。
“方副厅长。”外头一道略显年纪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