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清雉已经换下了白大褂,也摘了口罩,只着一袭便衣,看着和南京街头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顶多只是穿得齐整些。他揉揉撞痛的肩胛骨,“没事儿,我跟你不一样,我皮厚,不致命的伤对我来说都不算伤。”
袁知乙点点头,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向他报告,“那就好,哥,你的事儿是织女告诉我的。”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电报里说,情况很危急,那你们的任务……”
余申临死了,连潮生没死,被担架抬了出来继续救治。
酒精瓶爆炸威力不够,但好在任务是完成了,连潮生也没看到他的脸。
今晚街上热闹,袁知乙这两年一直呆在苏联,许久没见过这般盛景,被人挤来挤去,眼神便也有些流连。
“你想留下来逛灯会?”
“嗯。”袁知乙有些脸红,大概是被花灯照得,她看到满摆着属相手札灯的地摊,转过来对着苏清雉,“哥你是属什么的?”
“……龙?”苏清雉愣了愣,迟疑道,“属相是按洋历算还是旧历算?我这两年都过糊涂了,大家都过洋历,就我一个过旧历,我就想改,但还是挺混乱总也记不住日子。”
袁知乙笑起来:“其实现在过旧历的人也还是挺多的,我一个同学就过旧历……当年我从苏联回来,我特地查了日历,告诉她我的回国日期,结果她到机场接我,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人,还通信质问我来着。后来才晓得,她居然是以为我发的给她的是新历日期,所以早早就到机场扑了个空。”
苏清雉眉梢微挑,惊叹道竟还有这样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