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同志想得倒还挺长远。”钟淮廷忍不住出言讽刺。
苏清雉冷着脸摆摆手,“没有没有,为同志将来着想,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我如今发国难财,但‘羲和’同志既光明磊落,又乐善好施,往后在和平年代,我若是落魄了,同志可否看在往日情分上,接济接济在下?”钟淮廷望着他,眉毛挑得一高一低,神色极是古怪。
苏清雉只装作没听出他的嘲讽,大度点头,“看在你是为了组织,才做小生意赚黑钱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原谅你了,但是接不接济的嘛,这还是得看你表现。”
他入了党心情好,甚至开起了玩笑,还走到木椅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嘲笑似的看着钟淮廷。
钟淮廷偏头看着他,突然上前两步,抓着扶手将他整个人连带着椅子一起拉过去,木椅在地下摩擦着发出“刺啦”的声响,苏清雉挣扎着要起身,钟淮廷已经用双手禁锢着他而后整个人压下去,炽热的气息喷薄在他脸上。
“怎么样才算表现好?”
“你有病吧?画像党旗都还没揭呢!众目昭彰的你要干什么?”他离得太近,近到苏清雉一阵心慌。
钟淮廷被骂了也不恼,低下头轻轻啄了一口,无视苏清雉通红的面颊,笑道:“那我去把它们揭了,你等我。”
“等什么等!”苏清雉猛地站起来,一把将他推出老远,“快把我那些档案一起毁了,别到时候被搜出来。”
纵是有了准备,钟淮廷还是被他蛮力推得撞到墙上,后背狠狠磕上坚硬的墙体,疼得脸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