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个疯子!”
袁知乙看看苏清雉,又看看钟淮廷,大概是提到楼家那小狼崽子便有些窘迫,遂端着苏清雉手边的茶盏站起身,“我去叫寿桃儿加些茶。”
钟淮廷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包间里。
“……是楼济堂?”他问。
苏清雉喝茶的动作顿住,“你知道?”
“猜的。”钟淮廷眯眼望着他脸上的青紫,“能把你伤成这样,全南京找不出五个,我看袁小姐也不愿提起的模样。”
“说了他伤得比我还重!”
苏清雉不乐意了,那楼济堂看模样顶多十八九岁,比小袁都小。他被个十几岁的孩子伤成这样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钟淮廷还反复提起,这叫他以后面子往哪儿搁?
钟淮廷几不可查地笑了下,唇角扬起,幅度好看极了,他轻轻拉住苏清雉的手,“我去了石斛雪山,昨夜大雪,我怕那些药会被冻坏,所以才一夜不归,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他语气软和,手却冰凉,苏清雉心里不由地暖了几分,“哦,也是,那可是咱们这片最大的石斛产地,可不能给冻坏了。”
“所以是我给冻坏了脑子,竟不问情由数落你,都是我的错。”钟淮廷说着,还撒娇一般地摇了摇他的手。
苏清雉向来吃他这一套。
憋着笑,转头看了眼窗外还未停歇的大雪,突然想起什么,“易小姐有和你一起去么?人家冻着没有?你可别光顾着自己。”
钟淮廷面不改色,“易小姐已经回老家了,我派人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