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成两队行动,土山机场那边不怕暴露,就按照正常军事行动标准,增派人手,你直接带人去炸机场。草场村机场那边,首先机场面积大,保险起见,就由我直接乔装混进去,搞到落地起飞时间再装定时炸弹。”苏清雉整了整袖口,站起来这么对殷寻说。
殷寻闻言顿住,“你一个人?”
“对,我一个人去,人多了目标大,容易暴露。”
“可是……”
“没有可是。”苏清雉摆摆手打断他,“你放心,在香港那几年我学了几句日语,还是让我去来得更方便些。”
他当然不会日本话,只是要说在日本人眼皮底下的斗争经验,如今南京站的其他人都比不上他。
走出办公室,窗外突然打了个雷,整个报社的灯都跟着闪了几下,那是七月的南京,电闪雷鸣配上漂泊阵雨是常态。
楼济堂就在弯着腰门外倒水,听到他开门的响动,盖上瓶塞抬头看了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和窗外的天气一般是阴沉沉的。
“下班?”楼济堂问。
苏清雉眉心跳了下,反手关上门,“嗯。”
楼济堂把热水瓶放稳,“今天这么早。”
他对着苏清雉大多时候已经不会恶语相向了,但终归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清雉也没心情跟他周旋,“打雷了,家里有事。”
“知乙还在学校。”楼济堂说着直起腰,“你要去接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