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
为什么让他找不到他?
纪凭语顿了顿。
都说一个人的音乐能够反映出那个人的情绪和思想,纪凭语一直都在关注凉不怨,当然能够感觉到他那些令人潸然泪下的悲怆曲子究竟是对着谁在歌唱。
而《一场旧梦》的原版,更是将这份凄凉吟唱到了绝地。
像是踏入了死地的人,义无反顾,不愿再回头。
无论是唱腔还是作词间,全是麻木与死气。
他是心疼这样的凉不怨的。
因为在他看来,凉不怨不该因为他变成这样。
所以他不想再管什么十个月不十个月了,也不想再遵循那些大道理,而是做出了他年少时一定会做出的选择。
他等了很久,也终于等到这一刻。
纪凭语低头,在凉不怨的发间落下轻吻。
就像凉不怨之前那样。
他轻勾着嘴角,单手捧起凉不怨的脸,对上他泛着血丝的眼珠,又在他的眼睛上落了一个吻。
“我也很想你。”
纪凭语缓了缓,但到底还是没忍住,有炽热而又湿热的液体砸落在凉不怨的眉心。
正好缆车悠悠转到了最后一圈,纪凭语掏出了手机,看见恢复了的信号格,直接当着凉不怨的面拨通了纪亭晚的电话。
纪亭晚那边接的很快:“怎么了?”
纪凭语能够听出来,纪亭晚应该是在开会,因为他那边过度安静了。
但他没有说等下,而是开了免提给凉不怨听:“哥,我跟你说件事。”
凉不怨垂眼望着纪凭语手机上备注着「纪亭晚」的电话,就听纪亭晚在那边语气凝重了几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