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柯没催他,下车了。隔了五分钟,手里拿了盒退烧药和水。

“把药喝了。”他扶着柏云轩脖子,那人半睁眼,脸颊又烫又软,说话含着声儿,江一柯也听不清,只能把脸贴到他嘴边,“什么?”

柏云轩只是半梦半醒的喃喃,“江哥”

江一柯偏过脸盯着他,脸上表情大概是有些吃惊,沉着声在柏云轩耳朵边回了句,“我在。”

他把手伸过去捏着柏云轩那双滚烫的手,那人手长的小一些,一掌就裹了进去。柏云轩下意识的挪动了手指,两双手轻微的磨着。

再困药也要喝,柏云轩被人揽着腰扶起来硬是把那粒白色药片吞了进去。

后来迷迷糊糊觉得车又启动了,开了差不多五分钟不到的样子。

江一柯下车开了车门,把副驾驶晕的像摊小烂泥的柏云轩抱着上了楼。柏沉松这段时间很少出现在屋里,最近身边多了个刀疤男,上次吃饭吓得柏云轩半死的那位。

进门的时候柏云轩在怀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喃喃说梦话一样,手里攥着江一柯的衬衫袖口,鼻尖使劲朝他胸口钻,呼出的热气滚烫,江一柯把人又抱紧了点儿。

一直抱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江一柯房间从始至终没人进过,除了柏沉松有时候有事才敲门,但也只是在门口说话。

房间和之前柏云轩预料中的一样,深灰衣柜,偏深蓝色的床单被套和窗帘,房间里只透了一丝微弱的光。床头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看着倒是温暖点儿。

柏云轩被放在床上后像只煮熟的虾子蜷了身子,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热的。江一柯给他裹上被子,那人又不老实,小腿突然伸出来搭在外面,江一柯又把他的腿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