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咬我一口?”
柏沉松发出去的一万元隔了一天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梁峰没收。
意料之内情理之外,柏沉松有点儿搞不清这人想干什么,这钱还不回去,让他觉得像欠了什么似的,上午学院开会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事儿。
“柏沉松,沉松!”老师喊了好几声儿,对面的人没反应,旁边学生用胳膊肘撞了下这人才反应过来。
柏沉松猛地抬头,“嗯?”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老师推了下眼镜。
“没有了。”柏沉松赶紧回了一句。
“那就结束了,辛苦了,去吃饭吧。”
椅子被挤得吱啦响,刺耳声一声比一声大,柏沉松起身慢,坐椅子上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给南子发短信问那人吃了没,没吃一块吃点儿。
南子那边隔了几秒说吃了。
柏沉松抬腿出门,正巧碰上饭点儿和下课的时间段,就屁大点儿路,学生挤在一起像沙丁鱼罐头,还是煮熟的沙丁鱼,闷热,太阳又晒得慌。
看这天儿都没胃口吃饭,他转头望了一眼食堂门口。
全是黑黝黝的脑袋,柏沉松看的一口气憋在胸口,总觉得热得难受。
学校门口的饭店估计也塞满了,他低头皱眉,顶着太阳快步走去了校外的便利店。
推门叮咚一声,迎面的空调冷风让他喘了口气儿,整个人站在冰柜那块儿不愿意移步,脑袋恨不得塞进冰柜里冻一个小时才好。
拿了一瓶冰汽水和一个饭团,凑合吃点儿算了。
冰汽水拿在手里,一出门遇到热气儿,瓶身表面立马结了一层水雾,柏沉松挂着满手的冰水,站在楼梯上仰头灌了两口,气儿冲的嗓子发疼鼻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