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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去看我妈了。”柏沉松回,手里杯子缓慢的转着,里面空了。

“你家在这个市?远吗?”梁峰偏头看他,“要我送你吗?”

“我去扫个墓,她生日了。”柏沉松偏头懒呼呼的看着他, 很放松的状态, 勾了个笑,“你要送我去吗?”

梁峰明显就愣了下, 半天没说出话, 看着柏沉松的眼睛,“好,我送你过去。”

他又问了一句,“多久了?”

“十几年了,我爸也是。”柏沉松口气太平淡了。

梁峰皱眉盯他盯了半天,“你在哪儿”

“福利院。”柏沉松偏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 倒也没说啥。

梁峰是彻底愣那儿了,喉结上下滚了滚,话上来又憋下去。

最后抬手轻轻搭在柏沉松肩上, 像搂着人, 但很松, 轻轻在肩头拍了两下,哄小孩似的。

本来就喝多了,两个人不说话倒也没觉得奇怪。

后来还是柏沉松先开的口,叹着气儿又笑了下,“你怎么不问问我福利院什么样儿,不好奇吗?”

“我不想问以前的事儿,你要想说自己就说了。”梁峰看他,手指勾在他发丝上,“好的坏的都过去了,往前看吧。”

柏沉松笑了笑,过了好一阵儿,喃喃了一句,“跟你在一块儿挺舒服的。”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他确实在看鬼片的时候重影了。

中途歪着脑袋小声喃喃,说那个鬼为什么长了两个脑袋。梁峰在旁边笑了半天,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酒精烧的人身体发烫,神经恍惚,触觉也变得迟钝。

柏沉松手被人压在底下,时间久了,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