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不说话,也没那心情,就算熟门熟路来了无数次,但这事儿不管经历多久,都像根刺,扎的心里难受。
“我这算不算见家长了?”梁峰突然来了一句。
柏沉松笑了,侧头看了他一眼,“想的真多。”
梁峰笑着,把伞朝他那边又拢了点儿。
两个人朝里走了有五分钟,拐了个弯儿,停在了靠边第三个墓碑面前。
上次放的花都蔫了,柏沉松蹲着收拾了下,把那束崭新的放上去。
梁峰站在旁边给他撑着伞,目光停在柏沉松身上没动。
狗还算老实,乖乖趴地上了。
沉闷的气氛加上雨水,压抑的难受。
柏沉松把蛋糕放面前,蹲在地上一根一根的点,雨水偶尔溅进来,浇灭了两根,他拿火机又给点上。
慢慢起身,站在那里极其平静的说了声儿,“妈,生日快乐。”
雨又变大了,劈里啪啦的打在伞上。
安静了好一会儿,柏沉松一直僵着没动。
梁峰低头瞄到了他手,手指攥在一起,攥得青筋绷着,压着呢。
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了一把柏沉松的手,那人反应过来后才把手指松开,梁峰摸到了点儿潮湿的水,这人都捏出汗了。
“好了。”柏沉松突然蹲下,把蛋糕蜡烛吹灭,弯腰磕了三个头。
冷风猛地吹过,雨水偏了个方向打在人的身上,呼了俩人一脸水。
柏沉松转头抹了一把,雨水混着点别的,反正也分不清看不见了。
梁峰在他转身的时候低了个头。
俩人又慢慢的顺着原路走回去。
柏沉松不说话梁峰也不好说什么,他就那么一路跟着,帮忙打个伞,觉得心疼人,但他现在也确实不适合对柏沉松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