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轻抖了下,没躲。
“沉松。”梁峰偏头看他,“真的对不起。”
“嗯。”柏沉松手里拿着汉堡,张嘴咬了一口,盯着前面的桥,也没多说。
“我知道说这话有点儿混蛋,但是”梁峰坐起身子,手还在搭在旁边人的手腕上,“看你那么着急我还挺开心。”
柏沉松转头骂他,“你有病。”
梁峰无奈笑,点头,“我有病。”
“这次算你主动亲的吗?”梁峰问。
柏沉松被一口汉堡噎住,咳了半天,怀疑梁峰脑子里是不是灌水银了。
“开玩笑的,吃吧。”梁峰给了他一瓶水。
柏沉松仰头灌了。
他当时也没多想,这事儿谁还琢磨亲不亲啊,救人要紧,但嘴唇确实也贴了,还不止一下。
晚上沿着桥往前走,吹着凉风还挺舒服,但也就舒服了二十分钟,再往后就冷了。
等到太阳完全落山,灯光全部亮起。
梁峰突然站在桥边买了多花,一小捧郁金香,举到柏沉松面前,“别生气了。”
柏沉松晃了个神儿,抬手接过,转身朝车那边走,“回去吧,冷。”
酒店里一堆玫瑰花,现在又多出来一束。
花仙子睡花里了。
酒店的门打开,吱啦一声响,柏沉松气儿早就消了。
“我先去洗澡了。”柏沉松浑身都是汗。
“好。”梁峰靠在窗户那边,坐在椅子上弯腰在翻行李。
柏沉松找了个花瓶,把那几舒郁金香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