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都迈出去了,突然抽了风似的冲回卧室。
把梁峰卧室桌上最后那点儿香水给抢走了。
梁峰站那儿看他笑,柏沉松也是感觉怪,尴尬的都没看他, 手插兜里咳了一声,“走吧。”
“沉松。”梁峰站在身后叫了一声。
柏沉松回头的一瞬间,被人掐着腰, 扶着脖颈, 唇上一片湿润, 唇齿被撬开,近乎蛮力的和对方的柔软交缠在一起,亲吻了长达几分钟,最后一点儿呼吸也被夺去。
他手指搭在了行李把手上,在梁峰手指上捏了捏。
俩人一松,柏沉松说,“快到时间了。”
继续缠着也没用,梁峰点点头,进入电梯乖乖取了车,将人送去了车站。
酷暑的日子,车站一片空旷,除了人,连个阴凉处都很少。
行李的车轮在石子地面上疯狂作响,嘎吱声听的人心里难受。
柏沉松把行李接过去,排了队朝里走。
梁峰站边上插兜看他。
队里的人走三步望一步,等进了车站,彻底看不见人了。
柏沉松不是那种没有独立能力,喜欢黏着人,依赖人的性子。但习惯这个东西总是可怕,脱离舒适圈和周围的一切之后会不可避免的有一些难受。
对于适应环境来说所需要的时间不多。
但平时黏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分开后,那种不适感一时半会儿也缓解不了。
柏沉松提着行李安检,去站台,在一片混乱人群中上了车。这些外在的东西打乱了思绪。
但当一切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时候,那种情绪猝不及防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