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左手手臂上裹了好几圈的白纱布, 从小臂裹到了大臂,估计伤口挺多的。
玻璃渣子崩起来不长眼睛。
梁峰睡觉的时候挺老实的,没什么动静儿。
柏沉松凑近了他的脸,闻到了暖烘烘的薄荷味儿,被单上带着香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他真想躺在边上睡。
“沉松……”
梁峰在做梦,声音低,听不清,柏沉松耳朵扒在他嘴边才听清自己名字。
心里跟着颤,揪的难受,梁峰想他是实话,一点儿假也没掺。
柏沉松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脑袋捂在床边缘的被单上,就那么在床边趴着,趴了不知道多久,手抬起来的时候都麻。
再过会儿天就该亮了。
按理说叫醒人就好,但柏沉松有点儿不敢。
叫醒了抱一下,亲一下,还得走,搞得自己难受,梁峰也难受。
到时候大清早开会的时候挎着张脸,难看死。
柏沉松仔细看了手臂,瞧着没什么事儿了,叹了口气,起身又缓慢的朝门外走。
胳膊这事儿梁峰不想说就不说了,他干脆当不知道算了。
伤没事儿就行。
他悄咪咪的出了大门,低头给冰子发了个消息,嘱咐了一句。
让他帮忙催着点儿,让梁峰去医院换药。
冰子还在店里,很快就回了消息。
冰子:收到!
柏沉松笑了笑,门口有打了辆车,坐高铁回去了。
折腾一晚上不能算亏,起码见到人了。
虽然梁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