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四个人准备一起过, 但在哪儿过几个人都没商量好。江一柯说在他房子,梁峰又不愿意,非要在自己家房子, 两个人跟拔河似的, 拽过去拽过来没个定数。
柏云轩就是个没主意的,只会盘个小细腿窝在旁边看, 半句话也不敢出。
过年前几天在梁峰家里吃火锅,沙发上两个人还在闹腾这事儿。
“我这儿不是挺好的嘛,你那房子那么远, 大冷天过去不嫌累。”梁峰说,手底下在剥毛豆。
前两天邻居大爷给的, 说是亲戚种的, 非让他拿,老人家说话好听, 结果梁峰买了一麻袋回来。
柏沉松差点儿没扛起来砸死他。
买就买了, 那就剥去吧。
梁峰天天下了班回家就坐那儿剥毛豆,自己造出来孽,柏沉松也就心情好了才帮他一下。
“我那儿大点。”江一柯坐边上, 手里拿了个几个大蒜在剥。等会儿要用的。
“我这儿还小啊?”梁峰看他,“大点儿能干嘛。”
柏云轩就坐地毯上,手里拿着个冰激凌甜筒舔,抬头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看着两个人。
就喜欢看热闹。
“要不出去过吧。”柏沉松端了锅放在电磁炉上, 盘腿坐那儿捣鼓料碗。
“行。”梁峰把豆子朝边上推推,起身坐柏沉松旁边。
柏沉松:“我是说你俩儿出去过吧,过完年再回来, 天天吵得我脑袋疼。”
“噗。”柏云轩在边上抬着张小脸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