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的妈妈虽然是朋友,但我妈为了我的生父未婚先孕被学校开除,我外公是被她气死的。后来那傻逼出轨了,我妈更不待见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人管我,你让我怎么理解他所谓的为了家庭牺牲和妥协呢?所以我接受不了,不管是他为了家里的安排放弃我,还是他为了老头儿的要求放弃自己,我理智上能明白,可心里永远都不能接受。”
“但我可以。”祁尧点点头。
“对,你一定可以,”秦鹭泽笑得坦然,“你们根本就是一类人,我就只会说老头儿脑子有病,唐赐是个大傻逼。”
“不过唐二是真的傻逼,你以后肯定能知道。找机会你一定得揍他一顿,我早就想找人打他了。”
秦鹭泽说这话的时候还翻了个大白眼,祁尧忍不住笑起来,又听到他说,“你听听他爷爷取的这些名字也能知道,哪个正常人会把孩子当臣子,又有谁会把疼爱孩子当成恩赐。唐一臣最小的妹妹叫唐玦,他一定要选个这么不吉利的字,只是因为怕他们唐家的前途真的盛极而衰,先取个名字压一压。”
他说的这些事、这些人,祁尧完全不知道。秦鹭泽像是知道他在介意什么似的,自顾自地说道,“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就像他现在也不愿意见你一样。”
他这么说,祁尧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冲上来跟自己打架的是他,最后愿意约自己出来的也是他。
祁尧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却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一点点拼凑出一个人的全貌,因为更了解他而更爱他,并且在爱他的过程里重新认识自己的感觉。
秦鹭泽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祁尧喝光自己面前杯子里的酒,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边对屋里的人说,“多谢,改天请你吃饭,给你带好酒。”
祁尧拿着手机,假装在打电话,一出大门果然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抽烟的唐一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