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躲之不及的殴打,扎人的玻璃和喷溅着唾沫星子的脸一并向他冲来。
“他们,关系不好而已。而我,只是他们意外的产物。”
“也算是一个出气筒吧。”
谢桉如是说,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好像经历这一切的不是他。
又或许,是对这种现实的妥协。
李伟不忍的抿了抿唇,这只是他们能看到的,那单薄的外衣下,又有多少痕迹呢?
陆炽不满的骂了一句脏话,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冷静。
“报警吧,你不可能继续这样。走法律,难不成还能大过法?”
“可这样,我就不能上学了。”
见人还要继续说,队长拍了拍陆炽的肩膀,他也于心不忍,可又能怎么办。
“你作为一个退伍军人,我知道你对这种现象是零容忍的。可一,我们以什么立场去告。二,我们没有证据。三,去哪找律师?”
“你冷静点,我们都心疼他。”
陆炽磨了磨牙,声音低沉又嘶哑“谢桉身上那些伤不就是证据吗?我可以去找律师,我自己出钱行吗?”
队长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急,可法官怎么会因为这些伤就给他们下判决书。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证据。”
谢桉扯了扯身旁的人,“我可以忍,我也可以自己收集证据。可我更想离开他们。”
“你看人孩子都比你理智啊。”
陆炽只好作罢,他深深看了眼谢桉。
“以后出危险了,遇事了。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减小伤害,再难过也不要做傻事。”
“嗯,好呀。”
原来被人在乎是这样的感觉,暖暖的。
实在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