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吱呀一声,迎面而来的是无数的酒气味,还夹杂泡面的味道。
着实让人难受。
“抱歉,我爸酒鬼。”谢桉这么说着,已经开始将酒瓶一个个装进袋子里。
陆炽皱眉,“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周四我都要回来给他们打扫。如果受不了可以先去我房间。”
黑夜则帮谢桉叼一些垃圾,它或许以为这是一场游戏。
直觉促使着陆炽推开了那扇门,与外面不同,这间房子没有异味,反倒整洁多了。
“这窗户呢?冬天不会冷吗?”他在这十平米不到的房间里走动。
打开柜子,只有那么几套衣服,大多数一看就是批发市场清仓大甩卖的。
只有一件崭新,吊牌都还没撕,“没有厚一点的衣服吗?”
翻找一通,只见两件毛衣和一件羽绒服,破了洞毛都没了。
“这都不管吗?”
想到这,他愈发压不住心里的气,他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不该感情用事的。
可对象是谢桉。
他关上门,才发现上面有一些干涸的红色,不是颜料,那只能是血了。
客厅的人已经打理好一切,从柜橱里拿出一把面条,烧水。
顺便洗了一些菜叶子。
“你坐椅子上吧,希望我爸没吐上面。”
厨房没有门,他可以清楚看见谢桉的身影,高高瘦瘦的,肩膀上却压了一座山。
这不应该是这个年纪该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