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白痴。”
白也用手掀李含孝的衣服,想看看他伤到没有,但衣角被他一把摁住了。
“我走了。”李含孝拍开白也的手。
他刚要下床,白也一个迅捷的翻身立刻把自己支在他上边。
“给我看看,你个大男人还怕看啊,”白也把李含孝碍事的手制服在头上,另一只手掀他的衣服,存有一些私心,把他的衣服撩到最上边,“还行,除了有些淤青。”
“有病吧你,本来也不能有什么事,看够没有啊,神经病!”李含孝恼羞成怒,开始一顿乱嚷,以掩盖自己的羞耻心。
“看不够。”
白也保持那个姿势两三分钟,在此期间两个人就像在玩123木头人,如果没有人率先一步做出动作,就要把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下去。
很安静,直到一滴泪滴落在李含孝的脸上。两个人都碎了,碎裂声在黑夜中弥散,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碎成一个个芒刺扎在对方的心尖上。
“算了,你走吧。”白也把他的衣服放了下来。
“白也……你最近怎么了?”李含孝用手摸了摸滴在脸上的泪。
“没事,就……总能想到以前……我的东西掉进海里,就再也找不到了,或者是漂到我够不到的地方……”
“说实话,我也很害怕,”李含孝侧躺着身子,脸朝着白也,“但是在过去的时间里,我貌似也很少得到过什么,这样好像就能跳过悲伤这道坎。”
“你说,人降生到这里,清清白白的,为什么走得时候不能空空地走?”李含孝问道。
“原因大概就是,人走之前体内的排泄物没有排干净,也不算空空地走吧。”白也答道。
“那排干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