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客厅的时候,发现聂与同还抱着小花坐在沙发上。黑色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还穿着外套。”
川北这样的北方城市,屋内都有暖气,本地人经常都是里面只是穿一件单薄的长袖,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回家就脱掉外套吹暖气,一点也不会被冷到。
“我怕他不习惯,会瞎跑。”聂与同抱着小花,没地方腾手。
“没事,我刚才看过了。我出门的时候客厅的窗户没关好,小橘可能就是从那出去的。”
“室内26,你也不嫌热。”说着他伸出手去抱小花。
聂与同走到玄关处把黑色羽绒服脱下挂在门口。
他里面穿着是一件米色的v领针织毛衣,露出白皙的锁骨,毛衣下裹着劲瘦有力的身躯,他顺便撩起了衣袖,露出有力的臂弯。
“让小花和小橘一起玩一会吧。这么冷的天,我门关的好好的,它们不会出去瞎跑的。”
聂与同笑了笑,“我逗他们玩,你去忙吧。”
事实上,陆明初确实很喜欢待在川北的这段时间,他喜欢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白天去街上逛逛看那些已经到了退休年纪的叔叔阿姨拉着二胡咿咿呀呀的唱着那些他听不懂的戏曲,看街上的树枝光秃秃的,只覆盖着薄薄的一层雪,他一路走一路走,就会走到雪山,在山底下看那些闻名而来的游客戴着厚实的帽子和防护眼镜穿着厚实的风雪衣,脚踩高山靴,他很喜欢看这些形形色色不同的人。
每个人的一生都只有一次,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会好奇那些其他人的人生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喜欢观察别人,想象着不一样的人生轨迹和经历。
是怎样的经历能构成一个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这样想象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整日里站在雪山下,看着辽阔的耸立的白色山峰,把自己沉浸在这种对哲学对人生的思考里,人在沉浸于这种关于哲学关乎命运的庞大体系下往往就会忘记关乎自己关乎个体的故事,那些难堪痛苦不堪回首的往事似乎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