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唯独没有考虑到齐晚秋的肢体平衡问题。
“不要怕,动作要点我都和你说过了,你怕啥,放心大胆的下去就行。”
“不怕摔,咱们穿的这么严实呢,谁在滑雪场没摔过。”
“这根拐是用来加速的,不是让你拿来刹车的!”
“不是,你想往那边转弯你就另一只脚用点力,你顺边是什么情况!”
在整整两个小时的教学时间之后,林真终于清楚地认识了这个事实。
他教不会齐晚秋。
可是当陆明初来找他们的时候,问他们教学成果时,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了句,“还行”。
男人间奇怪的胜负欲在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
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肢体不协调,一个不愿意打脸自己之前放下的宏伟壮志,于是陆明初以为他们的教学真的进展的不错,转过身就滑去了高级赛道。
他喜欢运动,喜欢这种肆意滑行的感觉,风亲吻他的脸,雪匍匐在他的脚下,他和这个世界接触的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滑行的时候就好像这个世上的所有都不能使他驻足。
他尽情的滑雪,而有人则远远地张望。
可是他滑的实在太快,像风一样,最后能停留在相机里的只有寥寥数张。
他像雪一样,清冷干净,可偏偏不能被人握住。
陆明初一场滑雪下来,只觉得一身的不舒心都散了个干净。他不累,只觉得畅快极了,像是把冬天积累的郁气都在滑雪中被不停吹着的风带走了。而滑雪场另一边的两个人已经身心疲惫,最后齐晚秋看着林真面无表情的那张脸,小心翼翼的试探出口,“要不,我还是请个教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