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三个人的量,但是聂与同临时有事先走了,他开了车也不能喝酒。林真一个人喝了三人份的冰啤酒,醉醺醺的说,我听那狗崽子说晏白休学了?
陆明初的脸上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他只说了一句你喝醉了,就继续低着头剥龙虾,剥好的就放在林真的碗里。
好在林真只是醉,没有疯。
直到林真吃得差不多了,他一路驾车把林真送回家。
这才自己回家,停好车走到楼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八楼。
801和802都黑沉沉的一片。
原来晏白是休学了。
他看着昏黄路灯下,自己被拉的很长的影子,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情绪涌到胸腔里,像是长期被压抑在闸口的汹涌潮水在一瞬间淹没了一切。难受的滋味从他的心顺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转过身走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些啤酒,拎着袋子回家。
他去壁橱里拿杯子,里面放着好几对情侣杯;他去阳台喝酒,可是座椅背后就是某人买的洗烘一体机。
从前他总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在经历一段失败的感情后,就要彻底把那些承载了共同记忆的东西都处理掉。之前他会觉得有点浪费,可是就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里,他突然和那些人的感受互通了。
他不爱晏白了,因为他从不曾了解真正的晏白,他爱上的是那个虚构出来的人。但是他经历过的那些快乐喜悦和失望都是真实的,心脏和鼻子明明是两个不相通的部位,可是心脏揪紧的时候,他的鼻子总是很酸。
酒喝到一半,门铃响了。
陆明初起身看了猫眼,是叶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