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像是知道林煦生病一样,乖乖地趴在床上,脑袋枕在林煦的大腿上。
江旸想把狗赶下床,避免有细菌影响林煦,但又想到它这么自如地上床,应该是被林煦认可的,也就没有计较。
林煦烧到了389度,除了感冒,江旸猜测应该和伤口有关系,反复碰水,他自己也不重视,本来伤口就挺严重的,这么一折腾肯定发炎了。
江旸又气又无奈,幸好家里备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他倒了一杯温水,把林煦叫起来吃药。
林煦的睡眠并不好,一闭眼全是各种梦境,他睁开眼,瞳孔没聚焦,被人扶着,叫干嘛就干嘛。
江旸把掌心里的药送到林煦嘴边,“学长,来,把药吃了再睡。”
林煦呆呆的,张嘴把药片含进去,喝了一大口水,倒床继续睡。
江旸看了一眼时间,想去拧一块冰毛巾给林煦敷额头,还没起身就被人拉住。
林煦没有睁眼,非常不安,呼吸有些急促,眼珠转动,眉头蹙起,神情又十分的难过。
“你……你别走。”林煦的声音委屈又沙哑。
江旸心里一软,听着这个语气和音调,曾经的某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他反握住林煦的手,低声哄道:“我不走,我一直陪着学长。”
林煦不知梦到了什么,难过地喘息着,眼睫湿润,呓语着:“为什么……”
“嗯?”
“耳钉……为什么摘我耳钉。”林煦侧着身子,脸埋在了枕头里,眼角滑过一滴泪,“为什么对我好……”
江旸看着陷入梦魇的人,目光深邃,摸了摸林煦柔软的头发,无意瞥到远处书桌上的白色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