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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泠更想不通,余恪是他妈哪来的胆子,把他给上了的。齐泠想起来就一股子血气往脑袋上冲,他不得不夸一句是真的敢。

他那天醒来一个人躺在酒店的房间,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套新的,哪哪都疼,由于疼的地方太多了,最疼的还是头,他就以为是自己宿醉搞的,那个梦也做的很云里雾里,总之就过去了。

后来几天走路都不利索,要不是齐泠没往那方面想,醒来的时候也没见到人,他也不至于过了一个月还和他当弟兄处。

这种理不清的事容易越想越烦,越烦越想。

还让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意识到自己是个gay的。

齐泠初三的时候住校,余恪那时还没搬家吗,但是学业都重了,见面的频率少了很多。

他就是那段时间慢慢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似乎和其他男同学不太一样,比如寝室里面讨论哪个女生好看他都没兴趣。

余恪知道齐泠不喜欢回家,有天过来,炫宝一样说他在外面租了个房间,已经布置好了,特地给齐泠留了一间房,齐泠以后假期不想回家就可以去那个临时租房住。

齐泠拿到了那间房的钥匙,黄铜的,放到他手心里时似乎还带着上个主人的体温,那时的状态是很奇妙的,感觉像是,有了一个归宿。

之后齐泠没有主动去过,几次都是余恪拉着他,去了也是各自在房间里,只吃饭的时候一起,相安无事。

只是有天,学校里面的作业对当时的齐泠来说是比较简单的,他在放学后向老师请假,说要去买习题。

成绩好的学生是很受优待,老师爽快批了假,齐泠也确实只买了习题。

不巧的是,回程时天上飘下细密的雨滴。还有逐渐加大的趋势。

此时离学校大约还有一公里,但是离余恪在外面租的房子只有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