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泠直勾勾盯着他,“那你还有印象吗。”
“有,你那个时候在和我生气,故意不走在我旁边,和看犯人一样,边倒退边看我。”
余恪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看路吗,因为我怕你摔了,都在看你脚下的路。”
齐泠眉微微上扬,看余恪似乎记得比他清楚,“我没生气。”
余恪没回答,回以定定的视线。
看来是有这回事,齐泠轻哼一声,把话题拐回来,“那你知道我怎么联想到的吗?”
余恪如果知道,一定把苗头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齐泠忍不住笑起来,“因为你磕到嘴巴了,我记得流血了,肿了好多天。”
余恪:“哦。”该不会以后每次齐泠都会在这样的场合想到这种东西吧,那还真是令人绝望。
他说出一件陈年往事,有点无奈的样子,“你应该庆幸我那个时候没有压到你,不然可能就是我们两个一起痛。”
那场意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余恪恰好记得挺清楚的,其实那个时候他是可以摔在齐泠身上的,不过那个时候齐泠完全呆住了,脸上茫然而怒气未消,三年级的时候齐泠像个豆芽菜,余恪怕给他压坏了,也怕他本来就生气,这一出之后更生气。
于是自己调动起腰上所有的肌肉群,硬生生坳到另一边,成功实现脸着地。
然后齐泠就不生气了,本来也就是写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们现在都不记得原因,不生气是因为眼睛里面眼泪打转,怕他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