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不用特地说,那就只有大事。
外婆不知道大事是什么,但现在也不愿意走。
余恪默默走到了单人沙发上坐下,打算看齐泠怎么敷衍过去。
如果没有糊弄过去,可能就要一次坦白两个,余恪扫了眼外婆,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小包,这个包被她放在玄关,也从不拿进屋里,只要是出行就带着,里头装的自然不是化妆品,而是急救药和家人的联系方式,以前写的都是外公的,但是齐泠搬到这边来知道了这事之后,就让外婆将他的也写了上去。
有药,说了问题也不大,反正齐泠是早晚要说的。
现在感到压力的反而成了齐泠,原本要是没有找到照顾的人,那早点和外婆说也行,但是现在有柯予在,他就有点想等肚子大得瞒不住了,或者孩子生下来以后说是自己领养的,直接整个瞒过去。
齐泠没有想很久,外婆坐得离他很近,他小臂有碰到硬质的小皮包,他也猜到了外婆带了药。
那也不能说。
齐泠打定主意开口,“就是我问大哥在我这里做得习不习惯,现在试用期过了,我要和他签正式合同。”
“那合同呢?”外婆表情狐疑地打量了一圈房屋内,没有看见纸质的合同。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齐泠果断道:“我让他去拿,但是他又说要喝水,又找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磨时间,可能是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和我签,我就在等他。”
余恪没想到齐泠倒打一耙这么干脆,为了把自己摘干净,直接说是他不乐意签,他还不能反驳,因为他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