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敌不过逐渐沉重的眼皮,和旁边催眠一样的呼吸声,齐泠窝在余恪的臂弯旁,终于睡着了。
在他睡着之后过了半分钟,余恪睁开双眼,眼神清明,根本没有半点的困倦。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刚才的情况就是如果齐泠枕头底下有一把水果刀,他估计自己都会挨捅的地步。
但是睡着了就好,余恪在部队的时候有刻意学习过睡眠时的呼吸,以及判断敌人是真实没有意识还是在假装,这样的技能可以用来让装睡的人误以为他们听到了真实的消息,最后无意识传递假消息,非常好用。
余恪现在挪到了齐泠身上,现在依然好用,至少他可以肯定齐泠是真的睡着了。
他小心将自己对齐泠身上的压迫移开,压的时候他也有可以注意着,禁锢的都是四肢,肚子这块根本不敢碰到。
在齐泠挣扎着睡去的这段时间,被子已经让两个人的体温捂暖了,余恪小心出去,捻被子的时候发现齐泠皱着眉,他叹了口气,没有动他。
将衣服穿好后无声离开房间。
他今天这么做了,还不知道齐泠起来之后会是什么态度。
齐泠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他感觉兼职就像是和这位员工迈入了婚姻的殿堂,想离婚之后有着种种的顾忌,所以能咋地,凑合过呗。
而且之前眼睛对于光影的捕捉让齐泠看到了一些希望,他再忍忍,好了之后,不管是柯予还是余恪,那就是一目了然。
不需要他现在这么废脑细胞还无法验证。
然而齐泠这么一等就是半个月……
之前那次具象化的黑影几乎成了他眼睛的回光返照,齐泠好几次可能是深夜也可能是凌晨从梦魇中惊醒,睁开眼还是无边的黑暗,他几乎要怀疑他会不会一辈子都看不见了。
这种莫名的恐慌让他有些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