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有发动,余恪沉着眉说:“一只手没法儿开。”
“那我放了。”齐泠试探着收回手,又被力道抓住,他笑起来,终于还是说:“你不认识,等会儿一定介绍给你认识,快走。”
为什么会在精神病医院有熟人,而且齐泠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人的样子,是肯定那个人一定还会在这儿?
所以是病人还是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余恪察觉到,他们断联的这段时间,齐泠经历的事情,比他想象中要多不少。
前面行珺的车子已经将他们甩得看不到,余恪终于撤了力道和齐泠的手放开,继续往那座已经可以看见的庞大建筑开去。
齐泠的熟人是病人,精神病医院的房间号很固定,而他的那位朋友一定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没关系,顶多是白跑一趟,齐泠还要为得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而开心。
目的明确,齐泠也不能在行珺面前出现,他们两个也不必跟着行珺看他转院是否顺利。
下车后,齐泠抱着花走到一半嫌重就让余恪抱着。
“我也在这里住过。”齐泠在前面领了一阵路,回头和余恪说。
“不过这里又是新建的,我不认识路。”
“我住的是最老的那片儿,到那里我会很熟。”
余恪看着齐泠说完后,拦下了一位护士准确报出具体的楼栋和房间号询问路线。
“什么时候住过的。”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余恪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他知道齐泠会说,但和他想早点知道不冲突。
“高三吧。我没病,只不过那个时候齐锡的妈妈想把我送进去,他们就把我带到这里,最后诊断结果出来说我有,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