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说过。”余恪想齐泠既然记得那么久,不过他记的时间比他只多不少。
“难免有点隐瞒的事情,现在没有了。”余恪将最后半截烟顺势掐灭,齐泠看着他掐的, 余恪手指很长,指关节很大,灭烟这么点动作好像因为手指的这个特征放大了,动作很流畅, 仿佛预演过无数次, 这次是登台表演。
“为什么瞒?你一见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了。”
“好印象吧。”第一次见面,他还尝试扮演过一个好的邻家哥哥的角色, 不知道在齐泠的回忆里面他是什么样子的, 他就按照自己想的来,“后来发现没用。”
变数太多, 维持原来的形象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齐泠会亲他近他,但是也没有发展的可能。
齐泠没听到似的,靠到余恪旁边的那面墙,拖长语调抱怨,“好臭。”
“开窗了。”余恪刻意开到最大,属于晨间的清爽空气毫无保留地倾洒到室内,他只能闻到空气中清淡的水气,像雪被蒸发的气息,“而且我待太久,闻不到。”
他原本只是睡前犯的瘾,想着一支作罢,还是躲在自己房间里关着门抽的,燃尽后出来洗漱,不知怎地就停在了齐泠卧室房门口,有种想进去的冲动。
可他最终没有把手搭上门把,试探齐泠是否上了门锁这个动作都没有。
原本想去睡觉,可又从冰箱里捞了一罐饮料,他们家里现在不能备酒,齐泠喜欢喝,虽然他也知道喝不成得忍着,但是余恪也不试探他的自制力,从此以后喝的都是饮料。
冰凉的碳酸刺激后,就更睡不着了。
那会儿雪又下起来了,似乎比白天还要大,余恪在客厅里待着没开灯,那么坐了一夜。
“我看着它们一点点变厚起来的。”余恪指了指外面。
齐泠看出去,知道他说的是积雪,好看是好看,银装素裹,他昨天说的生机被埋得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