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恪刚才突然来了那么一管强力药剂,搞得他直接想逃,才说出那些话。
“太没耐心了。”齐泠低声对着空气说。
“嗯?”由于是说给空气不是说给人听的,饶是余恪的听力也没有听清。
“你、好、烦!”齐泠抬高语调大声让余恪听清他想对他说的。
烦字落地,室内的灯光应声亮起,齐泠在亮起前听到前奏细微的「咔哒」声,想着自己脆弱的眼睛又要遭受刺激的时候,一只手和光同时探到他眼前,将光线遮了个干净。
也是够近,不然余恪怎么赶得上光。
余恪将灯关了才准备松开齐泠,让他先看着窗外适应。
放开的时候衣角被勾住,余恪顺势不走,“不是说烦?”
烦还拉着不放。
齐泠撇嘴,也学着余恪的样子不回话,“伯母喜欢我我知道,也相信。”
“那就矛盾了,你猜我们在一起的话,你妈妈还会不会喜欢我。”
余恪也算是找到了齐泠的最后一个顾虑,就是有关他的父母。齐泠的童年在他家度过的时间很长,他和他的父母关系都非常好,不在乎的人的看法他不在意,可是他父母也不一样。
“那,见见。”
“见了就知道了。”
齐泠将勾着衣角的手放开,反锤了一下,尾音都带上颤,“你提前说过了?”
“没有。”他问的时候是做了遮掩的,姜时看没看出那个朋友就是他儿子本人这事,他就不知道了。